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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惟命是从的小圈子(5 / 6)

游戏。他只有在夜间才露面,在军舰停航时到舰艏楼上看看电影。在航行中,在演习机动部署时,舰桥上整天整天地都看不见他的影子。他通过通话管向值勤军官发号施令。舰长那蜂音器发出的刺耳的咔嚓咔嚓声与水下声波探测器的砰砰声一样都成了舰桥上人人都习以为常的声音了。他也不到餐厅就餐了,除了大量吃加槭糖浆的冰淇淋之外几乎什么都不吃,而冰淇淋也是让人送到他卧舱里去的。

军官们都以为他是在忙着熟记各种作战文件呢,但威利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他在把译好的函电送到舰长卧舱时,从未见过奎格在研究任何作战计划或在看战术书籍。他所干的不是睡觉,就是吃冰淇淋,或是看杂志,或是仰躺在床上两眼圆睁茫然地凝视着上方。威利觉得他的行为就像是一个人想尽力忘掉一件可怕的伤心事似的。这位少尉猜测奎格也许是在军舰大修时同他老婆吵了场恶架,要不就是他在源源不断的邮件里得到了什么别的坏消息。但这位少尉连想都没想过那所谓的坏消息可能就是这次的作战命令。

威利对这次即将到来的战斗的心情是既感到夹杂着隐隐惊慌的兴奋,又因为能及时得悉这次战斗的秘密而暗自欣喜。这次作战命令所包含的庞大规模,参与这次作战行动的舰只的长长的名单,以及那被过分详尽的枯燥细节弄得难以卒读的字迹模糊的文件,都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他深信自己在整个海军的卵翼下前去攻击日军是十分安全的。

1月里的一天,天气晴和,一大群一眼望不到头的各种不同类型的军舰浩浩荡荡地从夏威夷的各个港口蜂拥而出,逐渐形成了一个广大的圆弧形队列向夸贾林环礁方向驶去。

这支舰队在辽阔的洋面上平静地行驶着,无声无息地日夜兼程前进。敌人毫无踪迹,只有汹涌的大海,白天是一片蔚蓝,夜晚是无边的黑暗,有的是万里长空和一望无际的战舰,一个庄严的巨大阵图在星光与丽日下行进着。雷达,这神奇的探测仪器,探测范围大到可以对广阔的空间,小到对仅仅几码之内的周边,进行准确的探测,从而使保持阵形成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这一庞大的阵容极为精准严整而又迅速灵活,可以随意变换航向和重新编队。这种航海奇迹是纳尔逊本人连做梦都想不到的,而这个奇迹却是由几百名在甲板上值勤的军官不费吹灰之力创造的。这些军官十之八九并非职业航海家:他们之中有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有推销员、教师、律师、职员、作家、药剂师、工程师、农场主、钢琴演奏家——就是这些青年人的表现超越了当年纳尔逊舰队里那些久经疆场的军官们。

威利基思现在已是一名完全成熟的舱面指挥官了,他理所当然地利用那些机械设备来减轻自己的工作负担。他并不认为这样的工作很容易。他对自己很快便掌握了航海术并赢得了军事上的威信感到很大的、持续不断的欣慰。他在驾驶室里徘徊着,紧闭双唇,高仰着下巴,因满腹心事地斜眼看人而紧皱着前额,向前端着双肩,两手紧紧抓着双筒望远镜,时不时地皱起眉头察看远方的海面。抛开那装腔作势的一面不谈,他确实已是一名称职的值勤军官了。他很快培植起了对全舰各个部位的细微而灵敏的神经触角,而这是一个航行指挥官的主要条件。在舰桥上历练了五个月之后,他已学会了在队列中保持位置的窍门,学会了在通讯与做报告时所用的行话以及舰上生活的礼仪式样。他知道什么时候命令水手长助手吹哨开始打扫,什么时候全舰熄灯,清晨什么时候叫醒厨师和面包师,什么时候叫醒舰长以及什么时候让他睡觉。他只要稍微转转舵或调整一下发动机,就能使他的军舰赶前或拉后数百码,可以在运行图上用铅笔画一条线,在十秒钟内计算出到达新的屏蔽位置的航线与航速。黑夜里突然而降的狂风骤雨再也吓不住他了。即使雷达屏幕上给他显示出这支特混舰队由整齐的绿色小圆点标出的队形,他也不感到吃惊。

“凯恩号”被编在整个阵形的右翼,处于反潜防线的内侧。由两列驱逐舰形成的两条保护带护卫着大批运兵船、航空母舰、巡洋舰、战列舰和登陆舰。每艘驱逐舰负责不停地搜索一个有限的锥形水域,寻找回声,而各舰所负责的锥形水域又相互交叉重叠。任何想接近这支舰队的潜艇都不可能不在这些驱逐舰中的某一艘上发出响声而泄露自己的行踪。有一道这样的屏障就已足够了,这双重的屏障正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说明美国对安全因素有一种慷慨的嗜好。“凯恩号”位于右前锋队列的后尾,那里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潜艇靠近,因为那样的话,攻击潜艇就须在水下从后面追袭。所以“凯恩号”扫雷舰是在原有的安全因素上又增加的一重安全因素。对一个美国战斗员来说,这艘军舰的战斗地位缺乏“好人理查德号”攻击“塞拉皮斯号”时的那种态势。尽管如此,她毕竟是在小心翼翼地向敌人的水域挺进。即使由约翰保尔琼斯来代替威利基思担任值勤军官,他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在这支攻击舰队日夜不停地缓缓前行的日子里,这艘老爷扫雷舰上的生活陷入了一种按24小时循环反复的老套子。自从因改换指挥官而发生了人员变动以来“凯恩号”上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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