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她。
公主请回。
再让她呆下去,不知道她还要做什么,马上让她走。
不急,我跟皇兄还有很多话要聊呢。她盈盈笑。
李凌白却不再抬头,不再理她。
李云容轻轻一笑,继续靠近他,俯下身来。
李凌白直接反手从身后拿出剑柄,横在两人之间,抵着李云容的腰将她推离自己。
从始至终没有抬头,手上写字,仿佛面前没有人。
望着那柄在自己怀里躺过的剑,如今疏远而决绝地向她宣告他的不可动摇,李云容叹了口气。
今晚她一直是美艳动人、风情万种的神态,这还是第一次展现愁容。
还是得到这一步啊,她本来不想的。
她从袖子里取出白纱戴在脸上,转过头,盈盈朝他望着。
你看看我。
李凌白随意抬起头看了一眼。
随即,他瞳孔放大,错愕,怔住,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小青?
不不可能,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小青?!
可是那双眼睛真的一模一样
他努力地找,也找不到别的解释。
难怪,难怪他一直觉得这副眉眼似曾相识,让他心里隐隐生出几分亲近。
是我。
她取下面纱。
她这句应答没有用那种媚态,连嗓音都能辨认出来了,一模一样。
一如那天念经颂歌,一如那天出言宽慰他,像一抹宁静的檀香。
李凌白很难说出此时是什么心情。
他只能一遍遍的震惊,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
小青?李云容?
信息在脑海中回顾,汇聚交织如果李云容就是小青,还真的能解释很多东西
比如,小青始终戴着白面纱,不曾用真面目示人。如果是普通的民家女子,生活简单,农事繁忙,有什么理由要一直遮面呢?
可如果是长公主,那出行在外,真面目自然不能示人。
再比如,小青好像认得他,且知道他对整座山很熟。
因为身为长公主的李云容当然知道,墨王是寄命在那个庙里的。
那晚她一直不敢睡,也不是忌惮什么突发的歹心,只是怕被发现身份。
非要急着下山就更好解释了,因为小皇帝李策几乎一刻都不能离开他姐姐,粘得很。
而且,其实小青那个家里只有一张窄床,那屋子显然只有她一个人住,没有什么同住的弟弟。
心里一阵天旋地转。
他怎么也无法把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他扶着头,晃几晃,难以平静。
李云容却嘻嘻一笑,干脆利落地坐到他面前,来吧,想问什么。
李凌白满脑子思绪止不住地翻转,不知道从哪问起。
勉强抓住一缕,你那天拜佛,实际上想求什么?
我就说嘛,你是愿意跟我说话的。李云容展开一双纤手,十指染了艳红的丹寇,十分漂亮,她边欣赏边说,不过这不能告诉你。
那你对我说的那番话,有什么目的?
现在身份揭开,那个人她是李云容一切自然都得重新考虑。
尽管这挺残忍。
这个要看你自己理解咯。
她甚至俏皮地转了转眼睛,对他嘻嘻一笑。
胡搅蛮缠。
李凌白重重地按了按额头。
罢了。
已经不得不接受了,她是李云容。
不管她那天到底有几分真性情,现在有什么疑点,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世上没有小青,那只是玩弄权术的李云容玩的一个表演游戏。
他紧紧握拳,沉下眼,强迫自己冷静。
你来这到底要干什么?
她娇笑,别这么严肃嘛,没有什么目的啊,就是找你聊聊天。
说话间,她不知不觉伏到桌上,好不容易李凌白又抬头看她了,把握机会。
她领口本来就低,还故意压下身子。
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的雪白。
李凌白撇开视线。
她掩着嘴轻笑一声,终于坐回椅子上,抬手,将头上的发饰摘了下来。
几捋头发挂不住,垂了下来,散散地落于耳际脸颊,几丝凌乱。
李凌白盯着她。
挂得难受,头太重了嘛。说话间嘴里飘进几捋头发,她也不吐出,就这么咬在嘴角,婉约又脆生生地看着他。
公主,没事就请回去。
就算你曾经是小青,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
李凌白垂眸。觉得自己好像累了,说不清,脑子产生一种混沌的感觉。
不知不觉,视线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她今天的穿着,实在不怎么端庄。
不仅哪里都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