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人转身跑走了。
夜峰要出去追,王公公过来道:“指挥使,皇上宣你。”
他只能作罢,简单的将伤口止了血,便去了御书房。
他来到御书房时,帝王正在低头批阅奏折:“清点出从沈子矜那里拿走的财物了吗?”
夜峰恭敬道:“回皇上,估算是四百万两黄金。”
帝王微愕了下,没想到这一段时间,他竟然赏赐了沈子矜这么多钱财。
说完,夜峰拿出一把钥匙,恭敬的放到龙案上:“皇上,这是一把钱庄的钥匙,在钱庄里有一百万两黄金。”
帝王抬眸,视线落在那把钥匙上。
他自然熟知这把钥匙。
这是日记中一开始提及敌国细作,贿赂他的一百万两黄金所在钱庄的钥匙。
后来他被迫赏赐给了贪官。
他又以雷惑的身份,为贪官花费一百万两黄金医病,他把这只钥匙还给他,他没有收,但看他想法,还是想还给他,可如今钱财被盗,他是否又觉亏欠了他?
答案是肯定的。
萧怀廷拿起那把钥匙:“你想逃,可你永远也逃不掉,被朕玩弄于股掌之中。”
说着,他将钥匙收了起来,吩咐夜峰道:“把那批钱财放好,届时朕还要用。”
夜峰:“属下遵命。”
“狼甄把状告到了御前,当年绞杀萧震野他功不可没,你懂朕的意思。”
夜峰:“属下去刑部领罚。”
帝王声音凉凉,用提醒的口吻说道:“朕对燕卿的耐性已耗尽。”
夜峰:“属下明白。”
今日是休沐的日子,帝王虽然没有上朝,但早早便来到御书房,处理政务。
沈子矜在府邸休养了三日,进宫来御前当值。
“皇上金安。”沈子矜对“金”字格外敏感,再次想起他丢失的那笔钱财,不知有多心疼起来。
萧怀廷抬起视线撩向沈子矜。
青年乌睫下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散发着淡淡忧郁:“沈爱卿病情痊愈了?”
沈子矜恭敬回道:“在御前当值无大碍。”
言下之意,是还没好,在带病工作。
“王公公赐坐。”
闻听帝王如此说,沈子矜忙道:“皇上无需如此照顾臣,臣已经在家足足躺了三日。”
他现在宁可站着,也不想坐着。
帝王反应过来沈子矜受伤的位置,不方便坐,便道:“好吧。”稍加停顿,问道:“沈爱卿似有心事,不甚愉悦?”
刚被人用过不久,心情能开心吗,尤其他恢复的慢,某处还在伤痕累累。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被盗走的财物还没追回来。
“臣的家财被偷,臣现下连看病的医药费都要借。”
萧怀廷凤眸不着痕迹的眯了下,他宇宁的身份都已经将他所有的医药费都结了,又给他送去最好的补品药材,他在这里扯谎扯的真是从善如流。
可他哪里有那般好欺骗的。
说到此,青年眼尾晕着一层浅浅的薄红,含着泪意的凤眸有愤恨溢出:“这盗贼太猖狂,连天子都敢挑衅,偷盗完居然还在臣的窗跟下留了一张纸条给您。”
像一根羽毛轻轻拂过他心弦
他什么时候在窗跟下留纸条给他了,简直是胡扯,这狡诈的贪官是又要耍什么花样?帝王心中沉着一口火气,却还要表现的心平气和的去配合沈子矜的表演。
于是,帝王故作镇静地问道:“那可恶的盗贼在纸条上都写了什么?”
沈子矜低头从袖兜里拿出一张折起来的纸条,上前几步,送到帝王的面前。
萧怀廷扫了眼青年颜色浅淡,却线条完美的唇瓣,伸出手去接青年送过来的纸条时,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青年的嘴唇上,仿佛那上面有着某种魔力,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夜晚,青年躺在床榻上,因为解毒之痛而无法抑制自己的呻吟声。那声音细若蚊蝇,但在寂静的房间里却格外清晰。每一声呻吟都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拂过他的心弦,撩拨着他内心深处最敏感的地方。
“皇上,您的手在做什么?”
沈子矜桃花眼迎着困惑,望着帝王正在抓空气的那只手。
萧怀廷收回神思,大手一转,将青年手中的纸条接走:“朕想国事想入了神。”
沈子矜:“皇上操劳国事,还要为臣的事劳心,臣自责不已。”
你就虚伪吧!萧怀廷低眸打开纸条看去:
小爷我得知,皇帝老儿最近赏赐了沈家病儿不少宝贝,便来偷一偷,彰显一番我江南第一盗的魄力,如此留下个千古美名。
还有哇,皇帝老儿你敢赏赐,小爷我就敢偷,并且你赏赐多少,小爷我都照单全偷,哈哈哈~说不定哪天偷到你皇宫里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