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副蛮不讲理的模样我们一家可记得清清楚楚!我警告你,再敢来找我家女儿的麻烦,我要你好看!我也不是吼大的!”
惺惺作态。
季柚珈不齿轻笑,鄙夷地跨过表演欲上瘾的季父。
回到洗手间里继续收拾。
─
大清早的闹剧很快变成了大家的饭后谈资。
季盛年还是照常拒绝了父亲的邀请,选择和季柚珈一同公交车出行。
两人走出居民楼后,他迫不及待问出口:“你到底打没打赵天赐?”
“你不是说了吗?”
他感到莫名其妙:“说什么?”
“你不是回答了我没打吗。”季柚珈冲他笑了笑。
季盛年反应过来,“那不一样,我想知道的是事实。”
那只是缓兵之计。
“当然──没打──”
“那就好…”他刚要松口气。
“才怪。”
季柚珈给他当头一棒。
“你打了?!”
“别大惊小怪的好吗?”季柚珈瞪了他一眼,叫他小声一点,生怕赵天赐他们一家听不到吗。
季盛年忙捂住嘴,压低声音,凑上前,“那你刚刚在家里对他们一家信誓旦旦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真没做出这事。毕竟他一个小孩子…”
其实刚刚在门口的那段话是她瞎编的,她的手机压根没开过机,更别说录音了。她就是赌两夫妻听不懂这些话,只要自己说的够严重,唬得够大声。他们自然能知难而退。
“小孩咋了?小孩犯了错我还不能治他了?就是你们这群人,成天那他还是个孩子这套话来开脱,你们以为这是为他们好,其实助纣为虐。今天他敢对人蹬鼻子上脸,明天就敢脱裤子耍流氓,后天就敢当街强迫妇女。”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你心里也太阴暗了吧。”季盛年撇嘴。
她停住脚步,季盛年没反应过来,径直撞上她。
“你干什么突然停下来?抽疯…了…吗…”他对上季柚珈警告的眼神,气势渐渐弱了下来,直到最后一个“吗”吐出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两人僵持在半路。
季柚珈不开口,他也不敢说话。
她的眼神太过于冰冷无情,钉在他的脸上,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刀割下他的皮肉,露出血肉模糊的骷髅。
痛觉像影院的4d体验,在他脸上诞生。
如果他有勇气表现,此刻他已经疼得嘶哑咧嘴了。
可是在她的无声压迫下,他连表现的勇气都没有。
“你说得不错。”她说。
季盛年不敢作答。
她话锋一转,“不过现如今我们两个是同一艘船上的人了,你想逃,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也是你自己亲口说了我没打他的,不是吗?”
“……”
“我的好弟弟,你我,早就是一伙人了。无论你怎么说,我们两个是分不开的。”她忽而一笑,皮笑肉不笑,邪恶得吓人。
季盛年呼吸一滞,背后发毛,感觉有女鬼跟在他身后,可是大白天的哪有鬼,只有一个女精神病在他面前。
两人不太愉快地结束这个话题。
走在去往公交站的路上,季柚珈隐隐不安,她打量着周围,看起来照常,又猛然转头一瞧──没什么特别的。
季盛年瞧她失心疯般的举动,一头雾水,“你做什么?”
她停住脚,站在原地,一直盯着前方,良久,启唇:“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跟着我们…”
“…你别说了…”
原本他就觉得背后发凉。
刚刚安慰好自己大白天的没有鬼。
现在季柚珈这话一说,他心里没了底,只想快点离开,余光一扫,公交车准备到站,二话不说扯住她的手臂就要跑去公交站。
今天也太邪门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