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生活无法中断,而我,可讨厌此刻这样活着的自己。
曾与过去最好的朋友们有过两次剖开内心的长篇交谈,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对方都是沉默,没有回信,我的重要寻求不了了之。与她们的关系之后果然走向淡漠,我事后总结,在别人眼里看来太过于负担了吧。自我的沉重就该自己承担。每次阐述自我之后都让人觉得不适,脱力、空虚,好像我赖以为生的存粮又减少了,我本可以不说。虽然我们是在大学寻找人生意义,但我们不想在此刻寻找哎。
为什么你要跨过岌岌可危的这条界限呢?保持现状不好吗?为什么要喜欢我,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不想被你了解,不想被你看见。
我感激她的喜爱,我害怕她的喜爱,无需太多定夺,恐惧完全占据我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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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红日展开翅膀似的天空和云彩
展开梳直洒去
垂落的花朵明日又将重复
绵长起伏的马路舒畅凉爽的山风
撩起额发发根的喘息平常不敢露出的东西也喘气
穿过鼻息与瓶口的米酒香味飘向远方龈间的米甜
往回一扭抬头而望不尽深不见边的蓝色
马达的声音
抢着拍下最后余晖划过的渔船水被割开
如白色丝绸
等你一走就失去光彩却恢复本色
总是会被打扰的平静
你隐去身形的下方灯星亮起
近处随着岸乘着浪唰——
我将湖中酒赠饮与你
远处的光点在向我招手别走啊最后的还没结
想离开回头又被勾住
那颗不断摇摆闪烁的星啊
是向我呼喊的信号吗
我已经失去记录的力量你却还在不断施展磁力吸引我
啊啊如此弱小的我什么都无法证明的我
快点结束吧这样的日子
冬末的太湖边飕飕得凉,叫人知道三月还远不是春天,正沉没在深蓝湖泊里的漂亮夕阳,跟着泛浪的水声一同我的感伤则停不下来。是我正式告别的纪念,悲惜着疼痛,无法回头。
今日夕阳时风很小,穿越废弃的石料岸,响起的脚步声和风声相唤,入耳只有节奏韵动的湖水声,和岸边的石块不断轻拍着结合、又反推着分离。赤红色的太阳似乎已经达到最亮最饱和的红色,只有这时候的它让人感觉不到刺眼与灼热,站在碎石上我毫不畏惧地直视平静祥和、温暖而让人惋惜的它。
正下方的倒影一直拉长到脚下,红红的一条像泄油的游船在水面留下的痕迹,在起伏不断的波浪的受光面上闪闪发光。慢慢正面的水变成里嫩紫外蛋黄的发光面,面前的水体则稍稍泛着天空的青蓝色。色彩比任何画家画的都更加完整而动人,虽然下乡正是为了画下这些东西——但现在我不想记录,只为感受。它越往下降了。底西端缓缓缠上神秘的紫色。最后被大气层包裹住,把视野所见的一片云涂上粉红色。
我面前是一眼不尽的太湖水平线,偶有青涩山丘点缀……两边的湖水反白,在向岸边的青色扩展,又和阳光融为一体,浑然天成。
可惜霞光很短暂,夜风逐渐冷酷,回去住宿的路上,同学在路边捡到一箱刚被遗弃的小奶狗,我想它们一定活不过明天。
她发来新的消息,我却只想逃走。但不能把手机直接丢进池水深处,骑着租来的自行车也没法绕到湖的那一边去。没有方法能使我消失、隐形,我的沉默也如一场空白的手术,她正在等我的答复。
你说,是从心底流出的欲望构成了我们的形状,还是这个样子和身体都是外界的藤蔓缠绕束缚我们的结果?
如果两人的所说所为不能被对方打动和感染,我想那么恋爱一定是件困难的事——所以我才无时不刻在思考啊——将距离缩短为零的办法。对着现在的不满意,用更完美的我去邂逅更美好的你,我们的约定,会在谁心里开花呢。我们对未来最美的期望,就在那里啊。
迷茫没有边界,自恋没有尽头。哪怕内部圆满(或许是自身还不够完整),只要接触外部,却总想要被爱。我的拒绝已经被沉默过长的时间展现,她接连发出的电波又写了什么,我甚至不想看。有一些在意,但是我不敢看。颤巍巍点开语言的盒子,我的心痛却无法再塞进语言里。质问与祈求灼烧着我最后仅剩一点的良心,可是无法烧出诚实的核心,无法烧出坚固的结晶,我不敢承认,也无法否认,我只是一颗渺小的鲁伯特之泪,拜托了,放过我吧,可不要捏我的尾巴。
我好像没花太多时间就梦到了你。是你,又不太像你。
仅仅几个小时好像跨过千年,我们的岁月融在其中不被察觉。
我的秘密和谎言被曝光。
你一言不发,盯着旋转摇摆的洗衣机,我没有听到声音,连尴尬都傻愣着。
我被喉咙里的热度烧醒,天旋地转的蒸发中脑子里全是梦中的你的图像,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