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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1 / 2)

林景年皮肤细白,纹理如上等品顺滑的绸缎般细腻,而显得瞳仁如石墨珍珠般泛着清澈的水色,唇红齿白。

望向二楼时,那抹月光般白色一晃,举着手里的花蹦蹦跳跳地跟人打招呼。

孟策舟立刻敛了眸色,转身后呼吸都变得断断续续:“总之,我会时刻警惕他的。”

何老仍旧摇头:“警惕得了一时,警惕不了一世。若没有完全将人把握进掌心,他迟早是要背叛你——”

“如果他敢,”他的话被截断,孟策舟眼眸半眯,像是从腹腔挤出的一句:

“哪怕有那个念想,我也绝不会放过他!”

见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何老闭口缄默,什么也不再说了。

楼下。

刘在阳黑着脸过来:“你在干嘛!”

他转头扫了一眼二楼,看他跟看贞子似的:“你在跟谁打招呼?”

林景年收回神色,其实他一直挺想不明白的,原著里刘在阳跟原主熟悉的陌生人关系而已。

可自从刘在阳接替高毅位置后,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好语气,要么黑着脸跟欠了八百万;要么不耐烦地跑来跟自己吵架。

平白无故的,林景年不想挨骂,转身就走。

“哎!”

刘在阳再次立马伸手拽他。

不料林景年疼的到抽一口凉气,他吓得立马松手了:“有这么疼吗,我没用劲啊。”

林景年瞪他一眼,掀起袖子,手腕已经泛红一圈了:“你早上弄的。”

“你、”刘在阳一噎,不敢碰了:“我就拽一下,你也太娇气了吧!你整天又蹦又跳的,是不是跟谁玩的时候碰到了,我就拽两下怎么可能红成这样!”

林景年拽下袖子,直接不理他了。

这个人,对谁都挺正常,唯独到他就立刻垮个脸,现在又说他娇气。

就因为他没完成上次的任务指标,现在来折磨他的是吧?

-

二楼。

兴许是刚才谈话并没有很愉快,一直到何老做完每日例行检查后,孟策舟都在沉默不语。

他敛眉凝视着书桌搁的唯一相框。

照片里只有何老与他过世的商老爷子,即使被封存的再好,过于久远时间的泛黄仍遮盖不住。

这是他们四十多年前的合照,那个时候俩人都还很年轻。

二十岁的上老爷子长相还有些青色,但眉眼间自有一股不可逼视的狠戾,而显得要更像天生的上位者。

细看,孟策舟其实更像爷爷一点。

孟策舟望着,深色的眼底的讥诮一闪而过:“何叔叔,您知道吗,”

医生离开后,何老独自推着轮椅回来,闻言,抬眼。

“就算亲如爷孙,他也从没对我说过‘爱’这个字。”

这句话里,是难以掩饰的落寞。

何老目光挪向别处,显得手足无措,那双泛黄的眼珠里透着愧疚。

再抬眼,房门紧闭,人已经离开了。

缺爱的人生好比干枯的树木,遇到春天会疯狂地抽枝发芽,等秋天一到,便又要凋零。

枯木逢春,逢的是一场留不住的春天。

孟策舟清晰的记得,爷爷死的那天。

天际低垂,落日残霞。孟家别墅前院雕花大门缓缓打开,陆陆续续走进一行庄严肃穆的人。

两边白花簇拥,高楼之上垂坠白幡,映入眼帘的第一眼便是灵堂。

挽联前,孤零零跪着一个人。那时候孟策舟23岁,大学刚毕业没多久,远没有如今这般稳重,英挺眉宇青涩感还未全褪。

胸前别带白花的宾客排队吊唁,对去世的孟老爷子纷纷哀悼,再点香敬香,最后与遗嘱继承人孟策舟握手告别。

流程笼统,但是,几乎每一个人走出灵堂后都会不约而同地叹一句:“可惜了。”

他们在可惜什么?

可惜孟家父子不和、可惜威风一世的孟老爷子死后只有孙子守孝、可惜年仅23岁的孟策舟要面对孟氏那群“豺狼虎豹”……

待到宾客离开后,灵堂霎时又恢复孤寂。落日余霞斜映,白雾袅袅,模糊了他的情绪。

“孟总。”

高毅弓腰,“孟先生说,既然您是遗产合法继承者,那老爷子的后事也应该由您全权负责,他……他这个外人就不掺手了,还、还、”

孟策舟举着香,头也没回:“继续说。”

“还说,以后这种事不用再告诉他了……”

说完,灵堂内落针可闻。

摇曳的烛火在昏暗的傍晚映着黑白遗像,孟策舟跪在软垫,脊背挺直,整个人风平浪静般起身上香,可垂落的手还在微微颤动。

那天是守孝的最后一天。

直至孟老入葬,他也没有离开。

“别人虽说隔辈亲,可你爷爷知道,你其实要比你父亲有胆魄的多。从前的严苛,都是为了来日能接手孟氏能更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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